父亲和“梅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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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发布于：2012-06-28 18:59

父亲和“梅花姑娘”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09级财政学专业汪秀英
 小时候，我喜欢一手扯着爸爸的衣角，一手举着爸爸折下的好看的茅草，在乡间小路上欢快地蹦蹦跳跳；
 长大后，由于喜欢心灵和身体至少一个在路上，历经不同的风景，我喜欢和见多识广的爸爸分享人生的体验。
（一）一句“爸爸，我爱您”，怎抵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农历八月十八，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我沐浴更衣后，走到楼道的电话机旁。手里握着电话卡，却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些忐忑。短暂的踟蹰之后，我终于把电话卡塞了进去。或许我些许的紧张导致卡与机接触不良，电话机上显示为“异常卡”。我吐了一口气，把卡退了出来，又小心翼翼地往里插卡，这次可以拨号了。今天按下那熟记于心的十一个数字的速度，相对于平日里每周末打电话回家时拨号的速度来说，实在是很慢，似乎那十一个数字中每少一个数字，我就离挑战更近了一寸。虽然在脑海中有过预演，但我该怎样开口呢？“滴、滴、滴、滴……”电话里是很急促的声音，这是没拨通的信号。我顿了顿，再次拨下那可亲可敬的号码。是的，这次我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喂”。
 以前，几乎每次爸爸接通电话的时候，我都会先叫一声“爸爸”。大多数时候，我叫爸爸的语气中透出的是欢快，那多半是因为我有一些开心的事将要和爸爸一起分享，有时候也就随便和爸爸聊聊近况。当然，也有沮丧的时候、迷茫的时候，于是，等电话一通，我就会不自觉地把几乎全部的情绪融入一声“爸爸”之中。通常那个时候，爸爸会关切地询问“姑娘，怎么啦？”
 但是，今天，我没有直接叫“爸爸”。我在电话这端轻轻地唱起了这支歌，“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这竟然是我生平第一次为爸爸唱起生日祝福歌。
 在我的印象中，爸爸是一位慈父，却也是一身挺拔的威严。等我慢慢长大，就很少向爸爸撒娇，每每在外求学大半年之后回家，也很少像小时候那样和爸爸亲近。或许，爸爸很怀念旧时父女间的温馨点滴，却也一边伤心吧。
 在我的记忆里，爸爸也哼歌，但没有任何歌词，只是一种旋律。我猜想自己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时，爸爸会不会就哼着那首十几年来没什么变化的调子哄我。可能吧，但更可能的是爸爸曾经也不哼调子，是因为我的到来，他才谱了那首经典的曲子。我知道爸爸是很爱我的。还记得十几年前我念小学一年级，那年冬天风刮得紧，而教室的窗户上糊的那一层胶纸，也已经被风蹂躏得体无完肤。几乎每一个同学的手脚和耳朵都生了冻疮，有同学就用瓷盆大老远从家里带火，也有用大瓷汤碗带火的，要不就下课后几个同学站在门框里，大家一起相互挤，挺热闹的，挤着、嚷着、笑着，身体也暖和了不少。每次回到家里，我就哭丧着说“好冷啊，冻死我了”，然后迅速凑到火堆旁。这个时候，爸爸就说，“来，看看我的手暖和不暖和？”爸爸的手很厚实，也很大，可以把我的两只小手捂得严严实实。那种温暖的感觉，从手一直传递到心，也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回忆，大概一辈子也忘不掉。等爸爸手的温度降下来，他又在火上烤一会儿，然后给我捂上。再过一会儿，我调皮地说“手不冷了……”爸爸就俯身帮我脱掉鞋子。我抬头冲爸爸笑笑，很自然地把脚伸到爸爸腿上，等他给我捂暖和……后来，爸爸学着用竹子给我做了一个火笼。因为那火笼稍微有点大，每天早上妈妈就帮我把它送到学校。
“爸爸，我—爱—您！”我终于第一次在电话里一字一顿地把这么多年来对爸爸的爱直接用语言表达了出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也在往头脑里涌。透过千里传音，我感受到爸爸是很兴奋、很感动的，因为爸爸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只说了一个字，“好！”
 五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已经悄然成为爸爸人生中的历史。女儿渐渐长大，在蜿蜒的路中前行，我告诉自己，好好爱爸爸，这只是个开始。
（二）拨开浮华，聆听“梅花心灵”的期许
 今天是农历十月初六，我二十岁生日；梅花心灵，亦二十岁。
 有一句教诲，如一条青龙，在我的心灵深处游动。我不清楚它将游向何处，但也切实感觉到它在心灵深处的芦苇丛中劲头十足地向我游来，离我愈来愈近，那会是“梅花心灵”的召唤吗？
 前几天心里颇不宁静，而我很想安安静静地读一读自己的心灵。于是，我轻轻地闭上眼睛，并用手挡住午后的阳光。过了许久，我看到一片心灵的景象。我独自一人，站在绿草丛中，望着前方，看似悠闲，仿佛又若有所思。稍远的地方，是一片湖，湖面很平静，恰如我期待的内心世界。湖边是初冬叶落的树，静静的，但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我亦分辨不出这是朝阳尚未升起的清晨还是夕阳早已落下的傍晚。二十度的眺望给了我一方天空，淡淡的青烟色。
 我的思维定格在那里。它大概是我心灵深处最安静祥和的一方吧。
 不过很可惜，当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脑海中的景象逐渐模糊，一点点消失……我又一次轻轻地闭上眼睛，并用手挡住午后的亮光。
 过了一会儿，我才感觉到静静的黑暗。不似深夜漆黑的呆板，它很柔和，甚至带有一丝灵动之气。这样的黑暗给了我接近零度却又不甚寒冷的思考。在这独特的黑暗之中，我有一间别致的木屋。它离我仅百步之遥，隐隐约约依稀辨得清。但此时，我还没有走进它的想法。只愿留在附近的竹林小憩。
 我幻想着自己倚靠在散发着清香的竹椅上，静静地享受着这美好的“夜晚”……竹林中飘着自然的音律，很轻很细，一丝丝，一缕缕……我的心不再灼热，节奏渐渐稳定……我要听听自己的心跳，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记得百花齐放之时，姐姐却说牡丹最美，“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官谁得似，可怜飞燕倚红妆。”她还引用王国维的诗句，“阅尽大千春世界，牡丹终古是花王。”那时，我选择了沉默，望了望远方的天空，然后注视着年过半百的父亲，许久，才听得他说：“迎雪吐艳，凌寒飘香——梅花。”于是，我会心地微微一笑。
 梅花，梅花心灵，她的意义不仅在于经霜斗寒，笑傲风雪，而且在于能为世界添一季幽香。我也终于明白父亲给我起第一个名字——梅时所寄予的期望。
 我猜想父亲大概经历过大风大浪……我听别人说，奶奶在爸爸才三岁时就离开了人世，爷爷便成了爸爸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位亲人，却也只能用生命陪伴爸爸到十九岁。从此，他一个人，走南闯北，阅人无数，至而立之年，才回到阔别的故土。在我刚学会叫一声“爸爸”的时候，父亲遇到车祸……父亲从来不吸烟不赌博，就爱喝点小酒，讲点小故事。父亲的故事，以家族史为经，以奇闻异事为纬，四通八达，韵味十足。我就是听父亲的故事长大的。在一个个故事中，根据父亲的神态变化，我就能逐渐体会到父亲对我的期望——要做一个既有本事又有修养的人。
 父亲不是哲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梅花姑娘”的心灵已经二十岁，年轻却也学会了传承。一天天，一年年，携着梅花的精神走好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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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lelujah

义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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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12-06-29 21:58

您是......

鹪鹩栖木，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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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新手上路加关注写私信	板凳^# 发布于：2012-06-30 20:32 <p>您好！我是汪秀英，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09级财政学专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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